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着越俎代庖是吧?”
“有你们这群东西在,也难怪这么多年,我姜家还不能时来运转!”
……
这是姜默道的老戏份了,一到这时候,怪天怪地怪父母,总要把自己没出息归咎到别人身上。
姜念摸了摸自己耳朵,生怕不知不觉生茧。
等这几人又哭又叫地吵了不知多久,气喘吁吁开不了下一回合,姜念才省着力气凉凉开口。
“二姐姐偷我东西的事,被人家谢太傅抓了个正着。今日我回来,就是要特地点点那些东西。”
眼前几人动作一顿,面上神情各有各的精彩。
尤其崔红绣抱着姜妙茹,那张脸像忽然老了十岁。
姜默道的气消了些,瞥一眼那心虚的妇人,对姜念道:“本就是你的东西,少一样就叫她赔!”
“好,”姜念轻快起身,问身边女使,“桂枝姑姑呢,将我的账册取来没?”
“回姑娘的话,姑姑早在库房那儿候着了,就等您过去呢。”
姜念点点头,“姨娘,爹爹,不如同我一起去吧。”
姜妙茹是清楚的,首饰都收在崔氏的暗房中,原先那箱子打开来,怕是不会好看。
“娘,我疼……”她适时出声。
崔红绣叫女儿靠在肩头,说:“茹姐儿这副模样,你叫我如何走得开?”
“是啊,”姜妙茹也附和,“不过是几件首饰,我学看账本时看着喜欢便戴了,谁知道那是谢太傅赏的。”
崔红绣也道:“念姐儿啊,今日家中鸡飞狗跳的,改日再查也不迟。”
换作往常,姜默道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就应和过去了。
可今日他久久不发,沉着眼去看自己的小女儿。
姜念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查完帐,还要去向谢太傅赔罪。”
男人便知道,这回他这杆秤,没那么轻易挑平了。
“愣着干什么?家里没人会伺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