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闻非但不退,几乎要贴上她面颊,“你当我是先生吗?”
姜念语调干涩,“我虚心求学,您既说了教我,那今日便是我的先生。又何故这般……搂搂抱抱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像是想闹脾气又缺点底气。
谢谨闻最喜欢的,也就是她舍不得放弃他的那颗心。
而她娇憨的嗓音似鹅毛,挠得他心口发痒,提手将人抱过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小姑娘死死咬着一声惊呼,攥着他绯红官袍怒斥:“你做什么谢谨闻!”
男人低头凑近,“有你这般做学生的吗?竟直呼师长名讳。”
他就是故意的,逗弄她,想看她面上飞红,却又倔强不肯低头的模样。
一条手臂自身前穿过,谢谨闻取了书案上的课本,塞到她手中。
“读书读书,先将第九篇读一遍吧。”
姜念捧书等了好一会儿,见男人面不改色心不跳,才意识到他真想自己坐他腿上念《大学》。
谢谨闻垂眼,见她只盯着自己,催促着:“还不开始?”
读就读,圣人训千古言,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
她故意念得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就是不想被人逗弄。
可谁知这男人也没闲着,一会儿触她头上的发簪,一会儿勾她鬓角的发丝,惹她一下念错了好几句。
“不读了!”
她怒气冲冲甩开书,一副反正拧不过,随他怎么样的态度。
谢谨闻这才收了手上动作,“哪有你这般的学生,可知一曝十寒的道理?”
“您还说我?”小姑娘睁圆了眼睛瞪他,“当日我究竟做错什么了,您要冲我那样发火,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说回那一天,谢谨闻也清楚,的确是自己过激。
分明也没查出她越轨的举止,可光是想想有这种可能,他就没法克制自己的心绪。
“那现在就说,行不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