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人备这些东西做什么呀?”
梧桐比她高出半个头,对着这样一个娇软的小姑娘,目光几乎称得上慈爱。
“先前我对姑娘话说重了,爷的心思总是难猜,可如今已然明晰。”
梧桐顿了顿,眼角眉梢皆是欣慰,“恭贺你姜姑娘,爷心里也是有你的。”
姜念觉得,那个“也”字,就格外讽刺。
看来自己以前是真装得很像啊。
可……这是什么值得恭贺的事吗?
心里有她,还不是说扔就扔?
心里有她,还掐着她往地上摔?
姜念腿一软,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诶——姜姑娘。”
好在梧桐身手矫健,立刻将她托住。
随后便是无限感慨,“姑娘高兴坏了吧,别哭呀,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是好事。”
姜念眼泪掉个不停,这算什么好事?她以为就跟从前一样,做个上不了桌的汤婆子罢了。
眼前这阵仗是什么意思?
谢谨闻,想收了她?
她都被这个念头吓到了,摇着头,拉起梧桐的手,“梧桐姐姐,我,我不……”
“梧桐姐!”
爽朗少年声传进屋内,梧桐会意,“姜姑娘,爷回来了。”
她轻轻替姜念拭去面颊上的泪,还安抚性地拍着她手背,“也不必太紧张,和从前一样就好。”
事到临头,姜念欲哭也无泪。
梧桐送她去了堂屋,先去谢谨闻那儿回话。
“她今日……如何?”
想到上回不欢而散,男人有几分不自知的忧虑。
梧桐如实道:“姜姑娘一切都好,就是高兴得哭了一场。”
说起哭,谢谨闻眸色稍暗,“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夜幕落下,堂屋通明烛火勾勒出少女玲珑身影。
而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那张睡了几百次的雕花大床前来回踱步。
怎么办,她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