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附近也就衡水一条河,边上就是谢谨闻的听水轩,想想就瘆人。
“不了,”她略带歉疚地笑笑,“世子重伤初愈,已出来好一会儿,等下回去还要向侯夫人复命,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原是如此。”虞曼珠点点头,忽而转向沈渡,“既然姜妹妹不得空,那不知,沈大人可否赏脸?”
姜念倏然抬眼。
大善也,原是曼珠舞剑意在沈渡。她刚刚才出言婉拒,照着沈渡惯常的做派,这会儿他是没法再拒绝的。
沈渡显然也察觉了,只说:“既都是姑娘家,我一个男子怕是不妥。”
“沈大人文名在外,我们正是要请您做回主判官,评讲我们新写的诗词呢。”
“若非……”她复又神色黯然,“是我唐突僭越,既请不来姜妹妹,连沈大人也不肯赏光?”
虞曼珠出身不差,她祖父曾入阁为次辅,如今父亲官居正三品左佥都御史,同胞兄长又投戎做了将军,虞家在朝中一时风光无几。
与之来往的,也一定都是些出身不俗的官家小姐。
“虞姑娘言重,”沈渡回话仍旧不卑不亢,“若诸位姑娘不弃,在下便略抒拙见,权当卖弄了。”
“沈大人过谦,”少女纯美面上皆是希冀,“那您看是您一会儿过来,还是干脆我们同行回去?”
沈渡一如那日折春宴上,眼光轻移,自姜念面上掠过,又立刻回望虞曼珠。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依旧没人能抓到把柄。
“劳烦韩贤弟,送世子与姜姑娘回府,我便不劳烦虞姑娘的人跑两回了。”
说着,他宽大的袖摆坠下,朝韩钦赫作了一揖。
韩钦赫瞥一眼身边姜念,唇边含笑,没有回礼。
沈渡随人走了,姜念仍旧捧着那盒红豆糕,看这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
像沈渡这样的聪明人,又怎会真落到孟山人那般孤注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