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如愿与人同行，路上却不说话，只常常偷瞄身边的小姑娘。
嗯，皮肤好白，眼睛好圆，嘴唇好粉……
“我身上有何不妥吗？”
就这样维持了半晌，姜念在他又一次偷看时大方转头。
萧珩立刻别过眼。
他心慌得厉害，随即却又想，自己为何要心慌？
他略显别扭地又转过去，诚实道：“你好看。”
如此真诚直接，倒是让姜念不自然地眨眨眼，缓声道：“那一日，你分明说认不出我。”
萧珩怔了怔，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两人在池边偶遇那次。
他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可为了让她活，他做得滴水不漏。
他不接话，姜念也不苛求。
“我虽不知你为何帮我，但是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每个人都有秘密，姜念有，萧珩自然也有。
不必宣之于口，只要做出的选择有利于她，那便足够了。
萧珩最终也没解释。
“你看那个！”
身边人快步上前，姜念的目光也跟过去。
那是个卖陶瓷摆件的小摊，绢布上整齐放置了许多个小人。
萧珩一眼选中个穿鹅黄衣裳的仕女，置于掌心，托到姜念面前。
“好像你。”
姜念低头凑近，仔仔细细看那个瓷娃娃。
温热的呼吸洒在掌心，少年人心神不稳，手腕不受控地缩了缩。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没叫自己太露怯。
姜念抬头时神色复杂，“你这是……说我胖？”
她盯着瓷娃娃那张脸许久，愣是没看出半分相似不说，反倒注意了这小人体态丰盈，脸蛋活像剥了壳的鸡蛋。
萧珩是从她的神色中察觉不妥，立刻问：“你不喜欢别人说你胖？”
“当然，”姜念都被他的认真样逗笑了，“哪个女人喜欢别人说自己胖？”
这话一出口，少年人显然急了，慌忙将那小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