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攀谈的众人都放下手中事务,陆续朝如今大兴最尊贵的两个人行礼。
是了,皇帝只有十岁,这两位才是手握实权的。
谢谨闻那双淡漠的眼睛掀起,只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个熟悉的小丫头。
他想起了昨夜那个梦。
梦里也是这个小姑娘,不过只穿了件鹅黄绣迎春的贴身小衣,胸前鼓鼓涨涨,满面纯真却不知羞耻地抓着他手臂。
“大人,我身上有个地方最热,您还没试过。”
梦中自己五迷三道,问她:“何处?”
……
后来,姜念在他梦里哭了一夜。
谢谨闻将此归结于自己常年禁欲,而这丫头好死不死,非在他怀里哭得那么可怜。
结果一觉醒来,小丫头衣裳竟然散了。
他疑心是自己梦里做的好事,想帮她绑回去来着,结果没干过这种细致活,又时不时刮蹭到她后腰肌肤,差点就将人弄醒了。
他这才如梦初醒,起身、下床,想到长久以来她对自己的刻意讨好,一颗终年冷寂的心重归平静。
他嘱咐梧桐,等人一醒,送她回去,叫她不用再来了。
可没想到才隔了一日,竟又在此处碰上她。
他身前的舒太后眼光扫过众人,颇无拘束地抬手道:“免礼吧,哀家今日就是想来探望世子,你们该如何便如何。”
“是。”
姜念站直身子,悄摸打量这位太后娘娘。
果真是很年轻,容貌都还维持着鼎盛之相,皎皎如山中微月。与谢谨闻站在一处,有种说不出的登对。
舒太后别过眼,同身后男人微微颔首,谢谨闻便伸出手臂一指,“这边。”
眼见着是没打算久留,立刻要去寻侯夫人。
绕出主厅,前头端庄的女子松懈下来,煞有介事地偏头对人说:“方才我见你,似是看什么人入迷呢?”
谢谨闻眼睛都没抬一下,淡声道:“臣不知娘娘后背也生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