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故意说给他听。
“衙门的令条是要把伱以及你们柳家的一众主犯押解回城,这么大的案子前前后后至少也要一两月的时间梳理,最后也定会公开问斩,所以落在我们手里,你至少还有三个月的活头。
那么巴不得你马上死的就只能另有其人了。说说看,我帮你参谋参谋。”
“这位差爷,你能单独守我,说明这起案子定是有你参办的,那你应该知道不少内情。我庄子里昨夜缺了两辆车马回来,那些人多半就是被你们擒拿去了。不然官衙不会这么直接的杀上门来。
差爷应该晓得想在三道城里做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渠道要有,面子要稳,同样还得有人保驾护航才行得通。
如今东窗事发,柳家成了破洞的夜壶,自然是要尽快踢远一些才行。
不然,这个时候外面卫戍的又怎会来凑热闹?”
“这话能当作你亲口承认与卫戍沆瀣一气的供词了。”杨谦笑着顺着柳承坤的话往下说。
“沆瀣一气?”柳承坤消瘦的脸上泛起一抹自嘲,接着说:“柳家不过区区一方商贾,三代之前还只能在土里刨食而已,能在我这一代富起来也靠的是运气。
有个词叫什么?幸进。
刚好人家想发财,刚好柳家有渠道,根底又简单,这不正合适拿来用吗?
差爷觉得面对官面上的强人,柳家能有拒绝的资格吗?合作都不可能,只能当一条狗,或者一只夜壶罢了。”
“那柳家主是准备如何应对?是准备逆来顺受还是拉人垫背?”
柳承坤摇了摇头,拿起桌上写完的那一副字展示给杨谦看,只见纸上写着:九死一生。
“什么意思?”杨谦虚了一下眼睛,他还真不太懂对方的意思,不可能到这份儿上了对方还觉得自己有活路吧?他自己刚才分析的不就是他此时的绝境了吗?
柳承坤笑道:“卫戍牙将宋齐勋一干人等才是勾结山匪妖邪的主谋,甚至他们也不是线头,往上到州府都有人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