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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不远处的兔子动了动耳朵,处变不惊的吃着嫩草叶,
住在屋子里的神经病每天都要时不时来上这么一出,它们这些老住户都习惯了。
木屋中的桌子前,坐着一个正在暴躁的撕扯自己头发的青年,
实木的桌子上摊开着一块块大大小小的纸页碎片,
在右上角处放着一本黏贴的歪歪扭扭的“破书”。
许都崩溃的发出尖叫:“啊!”
“我眼要瞎了!”
鬼知道他这两个月都在干什么,五万六千片的碎书,他每天花费二十个小时去“拼拼图”,
剩下的四个小时则交给了创作和练习。
拼书这件事简直是对于许都眼力和智力的双重考验,
即便是挨着这样的折磨,六十五天里他也才堪堪拼了三分之一,还剩下一堆形状不一的纸片。
木屋的房门被轻轻推开,蒙着面纱的米德拉女士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
她听着许都的哀嚎,藏在黑纱的眼眸中闪烁笑意。
米德拉女士轻松的走到了窗台边,将插在花瓶中有些萎靡的花朵换掉,
放上了今日新采的。
这是米德拉女士过的最快乐的日子,
在许都对于诅咒的分摊下,她终于不用在雾霾和酸雨之中生活了,
她也可以亲吻鲜花的芬芳,抚摸动物的皮毛,在明媚的午后起舞……
米德拉女士感谢着这位愿意分担她苦楚的先生,
是这位无私的先生拯救她于灰尘,酸臭和脓疮。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中,米德拉女士就做出了决定,她将会是这位先生忠实的拥趸。
她摆弄着花枝,试图让其在花瓶中显得更加漂亮,
虽然只是些野花,但是她依旧热爱着这些在角落中生长的顽强。
花瓶被猛的塞到许都的眼前,这位好心情的怪物女士有些得意的展示着今日的花艺作品。
许都两根手指并起,捏出了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