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喜欢和你争?”
姜牧城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似乎是急于证明什么,也像是在狡辩什么。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姜行川竟然会这样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
“姜行川,虽然你打心眼里从来没尊重过我这个叔叔,但也不应该说出这些话。不过是一个女人,我何必跟你争,又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面对姜牧城的质问,姜行川只是恹恹地抬了下眼皮,态度随意又闲散,好像刚才那些话,不过是他随口一说。
可他的随口一说,却精准地踩中了别人的痛处。
姜行川这样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姜牧城越发生气。
好像是胸口被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他急于推开石头获得生机,而扔下石头的人却冷静地坐在一旁,像是看猴子杂耍一样盯着他。
那种感觉,除了气愤,还有一种深深的,摆脱不掉的羞耻感。
人是最喜欢给自己找无数种遮羞布的生物。
在遮羞布被扯下来之前,他们永远可以端着儒雅的架子,过着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活,但一旦被扯下,他们就会原形毕露。
被扯掉遮羞布的姜牧城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的表情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变得阴冷。
“姜行川,有一件事你是不是搞错了。”
“哦?”
沙发上的男人好整以暇地扬了下头,嘴角始终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你说我跟你争,可事实上,陈清念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未婚妻,从一开始她就属于我,若是我们中间出现了第三个人,那方才那句换的主语应该也是颠倒的。”
姜牧城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所以,不是我跟你争,是你在跟我争。”
好像颠倒了主语,就能让他感受到不一样的优越感。
争夺的那个人才是罪不可恕的。
姜老夫人在旁边不由得皱了下眉。
姜行川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