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川。”
姜牧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他本身近视度数不高,也不时常戴眼镜,偶尔戴一两次眼镜势必是他要装斯文败类的时候。
“行川,之前你为什么骗我?”
姜行川面色坦荡,并不为自己开脱,“你问哪次?”
姜牧城被噎了一下。
小姜爷好像从来都是这样,从小到大坏事做尽,但又端着格外光明正大的架子,对自己犯下的事从来都是供认不讳。
他是纯粹的坏人,就是因为坏得足够纯粹,反而让他变成更行事磊落的人。
姜牧城露着温和的笑,镜片之下隐隐藏着寒气。
“你跟我说陈清念是一个没家教的乡野丫头,说她其貌不扬,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智力不全的傻子。”
姜行川抿了口茶,不紧不慢笑道,“这话确实是我说的,但我说的貌似不是陈清念,是宋清念。”
“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没有区别看你怎么理解,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牧城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成拳,他又问,“那你上次在槐乡把清念接走那次呢?”
“你带小姑娘去夜店蹦迪,我看不惯把人带回来,这有什么问题吗?你一来二去一直问我清念的事情,到底是想指摘我什么过错,小叔,你不如直接说出来。”
姜行川身子往前倾了点,那漾着春色的桃花眼此刻带着一股寒意。
“你为什么不敢直接开口,是因为开不了口吗?”
当初要退婚的是他,嫌弃陈清念是哑巴的人是他,见死不救的人也是他,两个没有半点感情基础的人,却要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在姜牧城眼里,到底什么更重要?
现在他就算是抓住蛛丝马迹又能怎样呢?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全都戳破?
他有这个胆量吗?
姜行川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没骨头似的盯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
他敢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