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是掉入了冰窖,怎么都感受不到温暖。
他仰着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下垂的眼睑微微颤着,卷密纤长的睫毛此刻像是被风雨折了翅膀又丢了方向的蝶,处处透露着令人心疼的脆弱。
他像是在回答自己的幻听,也像是在喃喃自语,“冷……确实有点冷。”
这是姜行川为数不多露出的脆弱样子。
孱弱如病美人,颓败又靡丽。
陈清念挪了挪位置,双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他劲瘦的腰,抱住他半边身子。
少女的体温也并不高,甚至因为紧张还在隐隐发颤。
但是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一种淡淡的花香,让人闻了莫名的心安。
悦耳的声音缥缈空灵似来自很远很远的山谷。
她说,“恩人,你不能死。”
姜行川搁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最终也没推开靠过来的人。
笨蛋,这样也并不温暖。
但起码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安抚。
抱着就抱着吧,将死之人,哪还计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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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瓷回到镇上的酒店,气愤之余把东西砸了满地。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姑姑,你不知道陈清念对我是什么态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摆脸色,然后还坐上了行川哥哥的车,害我在那儿等了整整一个小时。”
宋心瓷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
“我跟行川哥哥认识十几年,明明我才是跟他更亲近的人,这个陈清念才出现几次,就把行川哥哥抢走了。”
这个该死的哑巴!
还没回宋家就这样横刀夺爱。
要是回去了,岂不是要把属于她的所有宠爱都抢走?
“姑姑,我怎么办啊?”
宋曼华虽然也气愤,但起码还能保持理智。
“那个死哑巴,没学识没教养,在这个穷乡僻壤长大又没什么一技之长,她哪哪儿都不如你,又怎么可能跟你抢小姜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