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亭怎能不知道这二世祖扔出来话的意思。
的确他开在义庄边上的医馆门厅凋零,生意遥遥无几,若不是靠着和韦闲入殓守着义庄能挣点饭钱,约莫他那医馆的招牌都能当废柴卖了。
但是,他不回去又能去哪呢?
谢九策见他不吭声,微微上前扯了扯他洗的刷白的外衫,道:“你跟着我干吧!”
祁亭微微扬眉看着他:“谢大人意思是准备收编我?可是大理寺并不缺仵作吧?”
在普通百姓的眼中,仵作这个行当虽然连下九流都算不上,但相比较于杀猪宰羊的屠夫来说,算是个正儿八经的职业了。
加之宴国政策朝廷的俸禄不少,所以在京都这个行当有人挤破头的想干。
怎么能缺他祁亭呢?
“祁郎中自谦了!”谢九策含笑,“大理寺是不缺仵作,但什么水平本官可清楚的不得了!
都是些浑水摸鱼吃朝廷饭的,祁郎中是真才实学!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
祁亭扬眉看着谢九策:“谢大人恐怕不知道一件事情吧?”
谢九策不解的看着他。
祁亭继续:“我曾经发誓不为朝廷效力,这来来回回,大小算是三个案子了。
感谢谢大人的抬爱,你我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吧!”
说完,祁亭也不准备给谢九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给身后的韦闲一个眼神,扬起手中的桂花糕,扔下一句:“这算是酬劳。”之后转身朝不远处走去。
谢九策没想到这个穷得叮当响的祁郎中竟然还曾经立下这样的誓言,心中瞬间升腾起一股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觉。
木十四站在他身边,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祁亭背影,道:“公子您着算盘算是落空了?”
谢九策深吸一口气,掏出怀中的扇子,道:“怎么会,本公子的性子,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快步地朝祁亭走去。
木敦敦见状,也驾着马车迅速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