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拔箭。我的箭都是特制的,若要取箭,得请御医出手。谁知你动作那么快……”贺钊策马往前走了几步,语调有些傲慢。
我愧疚地看了一眼无咎腿上的伤口,因为我拔箭的动作对伤口二次破坏,衣服布料的创口不大,但已经被血迹染湿了一大片。封穴道止血的效果微乎其微。
“不碍事,一会儿就好了。”无咎强撑着一口气,虚弱地跟我说道。
公主府的侍卫也跟了过来,把这里围了起来。
“先送驸马回行宫去,小心他腿上的伤。”我吩咐道。
贺钊这时才跳下马背,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他的那些跟班见我没有发脾气,脸上表情都松快了一些,有人直接从地上把野鹿捡了起来,不等野鹿挣扎就拧断了脖子,将其像货物一样放到了自己的马上。
“你们先撤,我随后就来。”贺钊挥了挥手,遣走了其他人。
等河滩上只剩下我们俩时,他的语气才稍微柔和了一些,“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出现在我视野之前我就已经放了箭。你该知道,我若有心要对付他,不用等到今日。”
“你要去跟无咎道歉。”我平静地看着他。
他唇角一勾,笑容轻蔑,“凭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一抬手掐住他的脖子,推着他往瀑布方向冲去。
有一瞬间他眼底的神色像是被我突然爆发出的力量吓了一跳,但随后便恢复了之前那种吊儿郎当的状态,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毫不抵抗地被我推下了瀑布。
我与他是一起掉下去的。
但他身上穿着武将的全套装备,那副盔甲少说也有几十斤。
我们俩一起掉进瀑布气温凉爽,但水潭里的温度有些低。我憋着一口气,跟他在水底下闹腾,其实只是我单方面地捶打,却在看到他完全不挣扎地往潭底沉时,才拼命拖着他游向岸边。
我们俩回到岸上时,俩人都狼狈不堪,他脸上的面具更是跌落在潭水里不知所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