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姜桓安排的,若没有他的手笔,我猜是不会有人站起来的。毕竟这些年我从未经营过公主的人脉,面对高门大户的刻意结交也表现得兴趣缺缺,外界对我如何评价我都毫不在乎。这样都有人肯主动上门,那他只能是想吃驸马这碗软饭。
无咎便在这个时候跟着起身的,他一站起来,我似乎听见周围人惊叹低呼,窃窃私语,议论不停。
“齐君在上,福荟公主本应嫁入我大月,为我王妻,不知齐君如今重新为她择婿是何意?当初我们两国可是签下了联姻的婚书。”说着,他一抬手,旁边就有臣子双手奉上了盖有两国宝印的所谓婚书。
从始至终,无咎都没有看过我一眼,仿佛在专心完成自己的任务似的。
婚书都拿出来了,众人都觉得姜桓应该要改口了。
没想到,姜桓笑着说道,“婚书?不是在临月城被烧了吗?大月王怕是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齐国上下对于边关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更不知道当初送嫁的队伍在进入大月的临月城之前就发生了意外,他们的计划就是去大月搅局,让其无暇顾及周国那边的情况,才能有机会让姜桓带兵一路西进,打得周国措手不及。
宫宴上,时隔大半年我再次见到无咎本人,跟之前他乔装进齐京那一回差别可真大。
他穿的应该是大月王君制式的衣裳,并不像齐国服饰那般层层叠叠,一件套一件,他现在除了打底的紫色袍子,全身挂满了镶着珠翠炫彩宝石的金银玉器首饰,把他堆砌得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所幸他一出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我好奇的目光夹在其中也不显得突兀。
直到隔壁坐的谭妃探头过来小声问我,“荟公主,这位大月王平日里都是如此打扮的吗?”
我干咳了几声,才敷衍道,“平时没这么夸张,怕是因为今日要来觐见,所以才穿成这样。”
谁知道呢,我上一回去大月的半路就跑了,也没见过他做大王的样子。
对于我的答案,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