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你。但你要想清楚,人死便不能再复生了。”
要是她真的是狠心之人,第一下肯定就能把天河捅个对穿,哪怕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恨,说要为姐妹报仇,但真正到了动手的那一刻,手握铁器刺入活人体内时,那种恐惧不是杀鸡杀鱼可比拟的,正常人都无法承受。
我已经从她眼中感觉不到杀气,更多的是迷茫跟伤心,就连我递给她的匕首,她都拿不稳。
当啷一声,匕首掉到地面,惊得她打了个寒颤,终于崩溃着哭了出来。
可怜的姑娘,就算是这样,连哭都不敢放声,咬着下唇压抑着,双肩抖若筛糠。
椿灵跟细雨不一样,至少细雨还有一个在太妃跟前当差的亲娘,而她是从小被卖进王府为奴的孤儿。大概在很小的年纪就学会了察言观色,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小心翼翼讨好着其他人。
虽然我不知道她跟细雨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很好,但也许她抱着为细雨复仇的心情,同样也是在为自己讨个公道。
我轻轻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不如我们一起逃走吧。”
这跟之前计划的不太一样,但计划就是用来不断改变的。
我换好了衣裳,搀扶着走路还不太稳当的椿灵,一起来到后院。
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原本计划是跟每天来送菜的菜农一起离开,那送菜的板车就是我们藏身的地方。后门的守卫并不严,相关人员已经被椿灵打点过了,就算真的露出什么破绽,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