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曾被其他人完全占据。不记得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话,破镜从来都不会再圆,所谓破镜重圆,要么本来就没破,要么压根儿就没有镜。
隐约听到鸡啼的声音时,我从睡梦里惊醒,发现自己仍旧是被贺钊搂在怀中,枕着他的手臂,贴在他身边姿势亲密。
一时之间,我有些恍惚,昨夜我去找方意安,然后又回来看到空荡荡的床榻这一幕,好像只是过于逼真的梦境,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稍微动了一下,他也跟着醒了,收紧了手臂把我往怀里勒,下巴抵在我的头顶,“鸡才叫,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再睡一会儿,到时候我送你进宫。”
我刚想说,今早回宫行程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会跟着方意安的马车,还没张嘴就听他继续说道,“可我舍不得松手,好像一放开,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残留的那一点点睡意一下子全都没了,回应似的把胳膊绕到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不会的,不会的。”
等准备回宫时,贺钊要出城,并没能先送我回宫,我还是按计划坐方意安的马车。
摇晃的车厢让我再起困意,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回到宫里差点没赶上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