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劫匪一伙跟褚家的恩怨,就是因为当初褚相爷在朝堂上提议由朝廷出兵去清剿京畿一带日益猖獗的匪患,他们明明知道带兵剿匪的是贺钊,却因为贺钊是武将,本身就很难对付,身边又有不少高手侍从,只能把怨气撒到文官褚大人的家眷上来。
而我,并不是他们的目标,幸亏劫匪里有官府的暗桩认出了我的身份,才提早将消息送回来,让官府的救援工作也提前。在我们落水之后,岸边已经有人在准备来救人了。
但那天,我出宫时明明带了自己的侍卫。可宁火柱却跟丢了马车,最后让我跟褚家小姐陷入险境,回宫那天他就被皇帝以渎职罪判罚了庭杖二十,我醒来后,他还伤着呢。
我精神好一些了,便去探病,侍卫住的院子离锦华殿有一段距离。
他趴在床上,伤全在后背跟臀腿上,天气渐渐热了,也不好盖被褥。
所以一听说我要来探病,管事太监提前让人搬来了一座矮屏挡在床边,让宁火柱还能露一个头出来跟我说话。
“还请公主恕罪,属下不能下地行礼……”
“都这种时候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你好好养着吧,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伤得如何,用的什么药?”
“多谢公主关心,属下惭愧……”
我知道他是在内疚,于是宽慰道,“不用想太多,你好好养着吧,一切等你好了再说。遇到这种事,也只能说我们俩倒霉了。”
等我带着阿婴抓住岸边树根,千辛万苦地爬上岸后,双脚离了水,踏到了地上时,才虚脱地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阿婴的情况并不比我好多少,呛了不少水,小脸惨白,不住地咳嗽,但听见附近传来脚步声时,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扑到我身上,“荟姐姐!好像有人来了!”
我立刻坐起身来,从头上取下发钗当做武器,随时准备跟来人拼命。
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打不过就带着阿婴再次跳回水里。
直到看见对方穿着打扮,是巡防营的军士,我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