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一大清早地沐浴啊?”
“谁规定了清早不能沐浴?而且,现在已过晌午!”司徒珏头也不回地往外驶动轮椅,还补了一句,“我的好王妃!”
原来他要做药浴,听雷鸣解释,本来之前每个月都会有一到两次的药浴,所费药材都是由孙大夫亲自调配的。因为司徒珏伤到了腿,所以上个月的药浴就没有做,直到现在他的腿骨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才恢复原先的惯例。
那间耳室已经被布置成沐浴间,还没走近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热气腾腾的。
要不是药味那么浓的话,我都想在这种临近初冬的天气里泡个热水澡。
司徒珏坐在轮椅上,冲我张开双臂,我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皱起眉头,“不能让雷鸣帮你吗?”
“这是你自己应下来的。说话得算数。”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昨天晚上。”
“你那是趁我喝醉了不记事,随便诓我的!”
关于昨天夜里那场小宴的印象,我就停留在教裕王划酒拳的零碎记忆上,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人是怎么回素心阁的,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常言道,喝酒误事,对于我这种酒量不好但酒胆很大的人来说,真是应该少沾为妙。
还好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原先那张小床上,又跟雪燕确认过了,是她亲手替我换的衣裳,照顾我上了榻,没给司徒珏一点机会。我默默点头,心里给她竖起大拇指。
不过司徒珏现在残了一条腿,想做什么也怕是不能,我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扶着额头,痛定思痛,以后这种场合能不喝酒还是别喝了。
“雪燕,我鼻子是不是出问题,从昨天晚上开始就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
雪燕噗哧笑出声来,指着我床头柱子上挂的熏香球,“这是昨夜王爷让人挂上的,说里面是特制香料,能解酒安神让您睡得好一些,今天醒来也不会有宿醉反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