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拳示意。
这一幕把老粟看得摸不着头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使剑的爷可从来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更别说行礼。
于是老粟立刻就要再次作揖,却被林鸢按住双手,“不用管他。”
几人一起来到正厅,老粟吩咐耗子去将伙房的门口的狼藉打扫干净,睁大着眼睛一会儿紧盯着朝峰,一会又上下打量着林鸢的少年一万个不情愿。
老粟又叫来在后院鞣制皮革的老二,黝黑的汉子双手局促,在袖套上擦了又擦,嘿嘿直笑。
几人也算比较熟悉,毕竟都在罗迦寺死里逃生,朝峰不会计较这些,林鸢更不会搭理这些世俗的礼节,不过憨厚汉子还是逃不过老粟的巴掌。
见过面后,老粟便让老二去卖酒菜回来,免得客人来了还要慢慢下厨,其实那天离开罗迦山的时候,老粟就曾邀请两位救命的高人来自家做客。
不过这样的想法提出来后,老粟又觉得自己有点拎不清身份了,自己这些人在别个眼里恐怕和朽木腐草无异。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很干脆的答应了。
更让老粟没想到的是,居然还真的来了。
这时老粟的妻子听见动静也从内室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岁多的孩子,女人一看家里多了两个陌生人也有些手足无措。
老粟接过孩子,介绍道“二位宗师,这是俺内人,这两位就是俺和你说过的救了命的高人。”
只见那妇人神情激动,嘴里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成字的音节,双膝一软就要下跪给两位恩人磕头。
虽然她只是个商人的女人,却也懂得大恩不言谢的道理。
自从自家男人说了死里逃生的事,她只觉得阵阵后怕,几次晚上做噩梦惊醒,今天终于见到了恩人,自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朝峰袖袍飘动,以气凌空阻隔了妇人下跪,林鸢则快速侧身,躲开了这一礼。
妇人跪拜不成,只能连连啜泣。
老粟抱着孩子还要腾出手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