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散寒的草药,我熬了汤药给你喝,喝下你就会觉得没那么昏沉。”
等吃了午饭后,崔文跟裴喜君来到了县廨,看到卢凌峰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大概就猜到了事情进展的不顺利。
“卢县尉,怎么样,没有线索吗?”
卢凌峰叹了口气道:“本来在慧娘的母亲那里得知他头痛去众生堂扎针的,可是等到了众生堂却没有看到那天的行医日志上有慧娘的名字。”
“行医日志就在前堂嘛?”裴喜君问道。
“跟我来。”
崔文跟裴喜君跟随卢凌峰再次来到了众生堂,裴喜君经过翻看,笃定的说道:“冬至前一日的日志是后来写的。”
这一句话把众生堂的伙计给吓得够呛。
卢凌峰也是惊讶的追问道:“裴小姐,你可确定?”
“我三岁就会看墨色,这瞒不了我。”
听到裴喜君的肯定,崔文一拍桌子道;“翟良,你有何话讲!”
可是没想到翟良没有吭声,反倒是旁边一个伙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动坦白道:“我说,我说,那天慧娘确实来过,行医日志后来被主人给改了。”
卢凌峰拔出宝剑道:“说!”
翟良磕磕绊绊的说道:“其实之前隐瞒是害怕丢人,慧娘是几个月前来到我这里看头疾的,每隔三日来扎一次针灸,冬至前一日,我让她跟往常一样,到后园的阁楼药库等我,可是等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踪影,暗室也是打开的,我以为她肯定是看到坟墓吓跑了,可是后来听说光照寺发现尸包,慧娘可能被碎了尸,我怕别人知道我跟她……于是就把行医日志给改了。”
崔文眉头一皱,这慧娘又是当铺钱小乙的外室,同时又跟众生堂的翟郎中有染,这大唐的风气果然开放。
不过这似乎也验证了可能孟东老没死的推断,大概是孟东老恰好从棺材里面出来看到了慧娘,于是就给她绑了碎尸了。
想到这里,崔文给卢凌峰一个眼神,让他对阁楼内坟墓开棺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