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绵发现,在她面前夜阑都是自称“我”,他是将林轻绵放在平等的位置对待的。坊间流传的关于誉王的各种惊悚的事迹和评价,这传闻未免有些一孔之见、人云亦云了。她不像大多数人一样舐皮论骨,恰恰相反,她对夜阑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夜阑沉静优雅地端坐在石椅上,腰背挺直,坐定如钟。凑近了看才知道,誉王的眼睛形态漂亮,墨瞳深邃幽暗,上面搭着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如蝶翼。
林轻绵瞪着浅茶色的瞳仁望着他,目不转睛,好像看到了什么稀世之宝一样眼里发着光。她喜欢好看的眼睛,以前是阮烛眠,如今似乎要多一个人了。
“怎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夜阑抿着茶,即使没有与之对视,他也能感受到那股视线。
他第一次见如此有趣的眼神,有好奇,还有些欣喜。即使是身边亲近之人,对他也会有些敬畏,她是唯一一个会认真看他的人。
“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林轻绵诚实道,她直白的回答出人意料。她倒没说谎,夜阑骨相很美,她喜欢的眼睛也是他美的一部分。
“我这般容貌能入得你的眼已是万幸,可戴着面具能看到什么?”夜阑笑着自嘲,不过说实话,他内心高兴多于失落。
他的脸曾血肉模糊,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是缠着纱布度日的,伤好后脸上留下了一道诡异的疤。有人猜测出他容貌受损,但鲜少人知道他戴面具的原因,他害怕在心上人面前露出真面目。
容貌的缺陷并不会令他自卑,他早就习惯那些闲言碎语和恶意。只是在她面前,他永远是自欺欺人的孩子,会不自觉陷入无法自拔的自我轻视。
“美人在骨不在皮,红颜易老,风骨永存。你的骨相同样很美,不必伤怀。”林轻绵真心夸赞,好看的皮囊千千万万,骨相美才是真的美。
夜阑有一瞬的愣怔,她这是在安慰他吗?他喜上眉梢。虽然经常听身边之人劝他不要在意,但他总是会害怕,怕自己配不上她。林轻绵的话有很大的魅力,只是简单一个字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