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玉,想必你也知道绮莉与白失踪的消息了,请节哀。”
面对白茹与贡多拉,羿玉不好说什么,但是面对中尾広树,羿玉就没什么顾忌了。
“我并不难过。”他目不斜视地坐下,手指微动,弹走了中尾広树“越界”了的餐具,并堪称优雅地用手帕擦了擦手。
随身携带手帕并不只是羿玉一个人的习惯。
实际上,因为新历纪元物资匮乏,纸巾没有大灾变前那样便宜又便利,生活在地下的人很多都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
只是羿玉此刻从白大褂胸前的口袋轻轻拽出手帕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好看而已。
中尾広树真的很喜欢实习生——不,现在是助理研究员了——漫不经心的冷漠,最好还有些轻蔑的神态与举动。
他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想要靠近,但是直觉又告诉他:不被邀请的靠近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他只能靠得半近不近——在社交范围之内,却还没到把人惹恼的份儿上。
“羿玉,你真无情。”他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白失踪,在你眼里跟饭勺摔在地上一样——不,还是不一样的。”
“区别在于,你会将饭勺捡起来放到餐具回收处,却不会为失踪的白哀悼。羿玉,请你告诉我,无人的时候你会为白永丰哀悼吗?”
你的冷漠无情是惯常的伪装,还是发自内心的目空一切?
羿玉不知道中尾広树又在发什么疯,但他见怪不怪地盛了一勺“紫米”粥,晾凉的时候转动眼睛斜睨身旁的男人。
“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中尾研究员,你失踪的时候我不会为你哀悼。现在,我要吃饭了,离我远点。”
这句话很轻,确保除了羿玉与中尾広树没有其他人可以听到,但当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时,中尾広树的瞳孔却略微放大了一些,紧紧地盯着羿玉移开视线的眼睛。
好漂亮的眼睛。
这么漂亮的眼睛,为什么没有任何温柔似水的感觉?
是因为眼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