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
“菩萨保佑,千万要让信女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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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结伴离开的温氏兄弟却是起了口角。
温秋妃正色地看着温洲白:“三弟,你是怎么想的?”
温洲白手里掐着朵早春的花苞,咕哝着说:“什么怎么想的。”
“大嫂。”温秋妃向来直截了当,他伸手将温洲白的肩膀扳回来,声音压低,“那是大嫂。”
温洲白表情微僵:“我又不是三岁稚儿,还能不知道什么是嫂嫂……二哥,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兄弟二人的随从早已退开了,再没人能听到他们交谈,温秋妃拧了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即便是你掀了他的盖头,他也是大嫂,知道吗?”
温洲白表情已经冷了下来:“二哥,照你这么说,你还和他拜堂了呢,他不是你嫂嫂吗?”
温秋妃神情一顿。
他从一开始就不情愿代兄长与一个男人拜堂,但是父母之命,他如何违抗?
昨日喜轿落,本该代新郎官踢轿门的公鸡竟忽然暴毙,温辰安亲自到厨房,抱了一只公鸡放到喜轿前,那公鸡迟迟不愿进去,他索性直接将公鸡扔进去了。
轿帘飘动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双紧紧握着水红苹果的细白双手,那竟是个男人的手……
后来“新娘子”抱着公鸡出来,温秋妃从他怀里抱走了公鸡,将红绸缠在上面,与矮了他一头的“新娘子”一步步走到喜堂。
他抱着公鸡,代兄长与“新妇”拜堂。
其实温洲白去挑盖头的时候,也应抱着公鸡,但那只公鸡……竟是又死了。
温洲白直言麻烦,直接去了喜房。
温秋妃将第二只公鸡也埋了,心里觉得这桩婚事违背阴阳之道,又仓促简陋,所以才连连出问题。
但是直到温洲白反问之前,温秋妃都没觉得和羿玉拜堂的是自己……
温洲白自知失言,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