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支吾了片刻，半晌，还是没说出来究竟要付出什么代价。
“那挺好。”孟柒言也不勉强，又坐了回去，“回到了现实世界后也要常联系。”
“当然！”对方伸出小拇指，神情中透着一丝期待，“拉勾勾。”
拇指相扣。
孟柒言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曾经那位力挽狂澜的深潜者姐姐也是这样跟她约定的。
这次，你可不能再食言了。
后面她们又聊了很多，孟柒言给她展示了自己的百宝袋，唐宁讲述着先前经历的惊险副本，两个女孩子聚在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气氛也从一开始的凝重变得轻松。
困意袭来，方辰打了个哈欠，听着听着，整个人醋溜了下去。
看来是他多虑了。
……
夜色正浓，再度被吵醒是因为一声刺耳的“欢迎光临”。
隔壁房早已没了动静，连唐宁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留意。
方辰几乎没有停顿，直接从床上跳起，推开窗户。
一片漆黑之下，那抹惨白异常刺眼。
白衣小孩站在庭院中央，出现的位置确实在一点点逼近，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不到五米。
这种缓慢靠拢的现象能给人的压迫感十足，就像死亡倒计时。
小孩面容惨白，毫无血色，他昂起头，直勾勾盯着方辰，嘴巴快速开合，好比被抛到岸上无法呼吸的鱼，明明不停地翕动，却什么也听不清。
方辰移开视线，极目远眺，锁定住让门铃发出动静的人。
院门外，严宣的身影再次出现，然而这不是最诡异的。
更匪夷所思的是，这回他似乎在追赶着什么人。
定睛望去，当瞳孔映照出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时，汗毛陡然炸立。
等等——这前头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本来要还像昨天那样单就严宣一个，他还不会有所动作，可眼下这个局面，方辰想也没想直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