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门铃的时候。他应该是在可视电话里看到了我,立刻就拉开了门,一脸惊讶的样子。
“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别回来吗?”
“我爸病了,中风了,口眼歪斜不认得人,还流口水。”我毫不留情面地精准刻画出我爸此时的惨状。
“还不让我进去?”
南星这才侧开身子让我走进去了,他家永远都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这段时间他又赋闲在家更是有空,地板被他擦的锃亮,落地玻璃窗都擦得好像那儿就是空的一样。
我忽然觉得他家好像变大了,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原来他有一个玻璃展柜,展柜里都是一些他从世界各地淘回来的收藏品。
他很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颇有价值,现在那个柜子不见踪影,想必他为了付违约金,把里面的东西都卖了,柜子留在那儿也没什么用就搬走了。
我看着心酸,但骨子里又不是矫情的人,跟南星又太熟了,想说一句对不起都觉得肉麻。
南星倒了一杯水给我喝:“你傻站着干什么,坐呀!”
“你让我坐哪里?”
“地板上不是有蒲团?”
他把他的意大利小牛皮沙发都卖了,那个新的买来是很贵的,但是二手的出手估计只能卖到原价的两折三折,可见南星有多缺钱。
我看着他还没说话,南星挥了挥手潇洒的盘腿在蒲团上坐下来。
他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衣,他本来就瘦天生的衣架子,那丝绸睡衣在身上晃晃荡荡的,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感觉。
“千万别说一些肉麻话,钱财身外物,对我来说没什么。”
我看了他几秒钟,从包里掏出一张我早就准备好的卡拍在他的面前。
“去给老娘把这些东西都买回来,不,我们要买新的,我们要买比原来好十倍好一百倍的。”
“沈时倦给你的钱?”
“巨人集团的分红,我在外面一年多,巨人集团的分红一分不少地按月打进卡里,这算是沈家人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