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闭起眼,不愿再听:【我知道了,别说了。】
端着瓷碗,他不再犹豫,将里头的东西一饮而尽。
{反正都没用。}看着手中的空碗,抬手拭去唇边残留的药液,青年心道。
又是一日清晨。灿烂的日光穿过窗台,溜进昏暗的房中。
躺在床上,透过一条缝隙注视着外头的好风景,青年神色郁郁:{好想毁掉。}
没有在想什么“想去外面看一看”之类的东西,许是病得太久,一次次燃起希望又落空,他想的是———{好想毁掉一切存在。}
{无论怎么诊断、怎么配药…}
跪坐在不远处,作为药师的中年男子慢慢推动着手中的物什,专心致志地利用药碾将一些什么东西细细碾碎。
望着他的背影,青年慢慢掀开被子,撑着床沿坐了起来。
{我的病情都在不断恶化。}
只穿着寝衣,披散着长发,他垂着头,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室外的一条长廊中。正忙碌着的下人们有几个注意到他奇怪的举动,有些诧异地投去目光。青年却不管不顾,只兀自往前行走。
花圃旁的一张木椅上,摆放着花匠打理花草所需的各种工具:剪子、柴刀、刀片…忽有一只修长惨白的手臂伸出,摸索着抓住了柴刀的木把手。
【嗒—嗒——嗒——】
脚步声沉重而缓慢,镜头缓缓朝兀自忙碌的药师逼近。
杀阡陌目光一顿:“他该不会是要…?”
许是对自己身处的环境太过放心,又或者是通过脚步声听出了来人的身份与身体状况,医师并没有回头,还在处理东西。
而正是因为他的这一点不设防,才导致了灭亡。
【咚】清脆的一声,头顶晕开大片血迹,药师脸朝下,倒在了地上———一把长长的柴刀,狠狠扎入了他的脑袋。
【哈、哈、哈……】
很难想象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居然能有这样的力气。
凌乱的乌发垂在脸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