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钝之人也明白了覃实等人的针对。
曾棠肃容正身,似是对着皇帝,也是对在列臣肱道,“释烽校尉木剑声,臣也曾有所耳闻,当日武试因意外而退出轮考,因此仅试三场,但此三场比武俱以高招妙法胜出,而在职其间,并未听闻有骄狂枉法之行,与各部来往接触中,也颇有些真才实干。若仅凭一些捕风捉影之言就给正在出征的主将冠罪,未免太过草率荒唐。不如等大军回朝,再做定夺,臣以为,到时军中数万双眼睛,木将军是否是徒争虚名,一问便知。”
此言中肯合理,不少人听后应声附和。
覃实到底沉不住气,一听便急了,道,“曾大人不必如此避重就轻,前事先且不提,可木剑声私自挥军南下目无朝廷,乃是事实!身为后宫之尊干预军政也是事实,怎可置之不理?”
许青绨听他一说话就有些烦躁。入陛下后宫,她也是想的,今后也必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可若入了后宫就要彻底与自己所好之事划清界限,那就不大好了,其实也没必要
于是她瞪了覃实一眼,没好气的道,“‘干政’与‘从政’还是有区别的,老老实实干事的人,在下不觉得是‘干政’,妄图用些阴谋手段掀起舆论,来插手干预陛下决策的,才叫‘干政’。有哪个女子得了宠幸,姓甚名谁这样隐秘的后宫之事,覃大人都能一清二楚,在下总觉得是屈才了,覃大人不如调任到内侍局,想必才会有一番作为。”
被如此抢白暗讽,覃实怒不可遏,但心内着实也慌了一慌,许青绨竟将他暗通后宫之事提了出来,他不免心下忐忑,竟往吕需那边瞧去。
吕需好巧不巧和他眼神对上了,想哭的心都有,生硬的转开脸,全当没听见。
他又暗暗瞧了眼曾棠,只见曾棠也正瞧见他,却对他微做神色。
他心中一顿,也报以感激之情。
是啊,覃实口口声声说是木剑声擅自调兵枢密院失察,然而枢密院执掌虎符确有发兵之权,但军报来往上传下达统兵布将却在兵部。覃实不弹劾兵部却只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