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都有些愧仄。
刘靳却忽然道,“小爵爷,你这话太无理,我等为报血海深仇,即使身死也为鬼雄,你既然未死,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眼前,却枉顾恩仇不手刃此人,是何道理?!”
谢玿摇头,“刘伯伯,深仇旧怨在赵怡晟,不在赵元冲,何况成周能有今日,上下全仰仗赵元冲一人,若他有好歹,到时举国大乱,你我怎么对得起千万大周百姓?”
刘靳不以为意,气哼哼道,“他们父子一脉相承,都不是好东西,即使与他无关,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谢玿道,“好个父债子偿,那说来,我也不该活着,早该将这条命还给阵亡枉死的将士百姓。”
赵元冲最是听不得她这样的话,虽然他不便开口,但眼见刘靳冥顽不灵,两人再争论下去必会反目成仇,便面向赵尹等人道,“恭诚伯昔日谋反使生灵涂炭,已有错在先,尔等也是有识之士,既侥幸大难不死,当明白家国大义,却助纣为孽,更是错上加错,但现今成周也是用人之际,若你等愿意悔改归顺,朕不说既往不咎,”说着他按住谢玿肩膀,“往后跟着你们小爵爷,朕给你们机会,可戴罪立功。”
谢玿心中震动,却还是不敢看他,但也明白此刻不可有半点畏缩后退,于是看向众人,慎重颔首。
一部分人面面相觑,心中大喜,他们本就不愿与凉人合作,眼下峰回路转,竟还能再回归正途抬头做人,何须犹豫!
然而不等他们答应,刘靳大怒,拔刀喝道,“谁敢!大仇未报,尔等小人如有敢投敌背叛者,定斩不赦!”
谢玿也动了气,道,“投靠大凉出卖成周兵防,才是投敌叛国!刘伯伯,你何苦如此顽固不化。”
如意此时一笑,看了看谢玿与赵元冲,慢悠悠道,“刘将军,你家小爵爷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她一心向着情郎,便是连父仇家恨也不顾了。”
这一挑拨恰好中了刘靳下怀,他眯眼打量二人,抱着几分侥幸期望问谢玿道,“小爵爷,你…你当真…当初是不是他折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