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快,招数是剑招的迅捷,确更有刀势的刚猛,且两手相配,进攻防守天衣无缝。秦恭毕竟神勇,一时两人倒是僵持不下。
门内千钧一发,门外却真正是血肉横飞的修罗地狱。越惜秋离谢玿很远,他几次想近身,都被乱军逼退。他看了看身旁的谢怡训,隐有疑窦。
他是瞧见谢玿那边的情形的,从前她不这样。那时候,她偶尔跋扈,但实是面恶心软,不是这样狠绝疯狂的。他不知道京城那晚谢怡训和谢玿谈了些什么,反正她好似变了,莫说号令三军,就连有时跟他说话,眼底都是藏不好的戾气。
他自己做起事来确实偶尔是有些疯的,但他却不希望谢玿变成这样。
正这样边想边看,蓦地,他大骇。只见谢玿正侧身负手腋下悬空,左刀去势凌厉鬼神不挡,那本是天地同灭鱼死网破的招数!她分明是想生生接下秦恭一锤,以身作饵
结果确如越惜秋所想,那日秦恭被谢玿一刀穿喉毙命,谢玿腰腹间却被铁锤所伤。
那伤该是着实不轻,之后叛军顺利攻入建昌城,谢玿竟撑到无法保持清醒才猝然昏厥。而那血是哪里来的,又流了多少,大约只有谢怡训等少数人知道了。
此时卧房内,谢玿悠悠转醒,眼睑扑簌煽动,微阖微张,辨认许久,才语带惊疑的哑声道,“父亲?”
不知是烛火太晦暗,还是病眼太朦胧,她从未见过父亲这样憔悴苍老的神态,一时间只疑心是自己的错觉。
谢怡训点点头,却未开口,只拿干燥的软巾擦拭她汗湿的鬓发。那模样也是少见的慈和。
谢玿忍不住道,“父亲,怎么了?我我的伤很重么?”
谢怡训只是看着她,忽然道,“这些年,我都差点要忘记了,我的阿玿原来是个小姑娘。”
谢玿安慰般对他笑了笑,“父亲放心,秦恭那锤未落到实处,我比他快了半分,这伤该不会很要紧,”说罢,她动了动,忽而蹙眉,“只是有些疼罢了。”
哪里只是“有些”疼,只是她不说,谢怡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