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长褙,又选了几件比较中意的珍珠饰品,就将其他人都打发了。
这件襦裙名贵,不说那绣线掺了金缀了珠,单是那层层叠叠用料各不相同的绫罗纱绢,也极为稀贵。店侍见状,忙低头哈腰关上厢房门,兴高采烈算账去了。
换衣篦发,收整完毕,怜音放下手中的胭脂小盏,端详片刻,尽力掩饰了伤涌悲来的心绪,忽然牵了谢玿的手道,“谢姑娘,其实你平日不施脂粉,就已经胜过这世上诸多美貌女子百倍了,你不必自愧,可可是”
谢玿疑道,“可是什么?”
怜音忽然一凛,又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总之很好,你很好。”
谢玿于是粲然一笑,并没往心里去。
绣楼厢房之中,贺奔见那中年男子迟迟未归,恐生异变,想推开房门打探一二,却被赵元冲制止。
这边动作方毕,只听门外地板参差响动,一人推开房门而入,笑道,“抱歉抱歉,叫贵客好等,怠慢了。”
众人抬头望去,面前是一个身形苗条婀娜的蓝衣少女,果如传闻中一样娇美动人,非但艳而不俗,更难得之处是那艳容上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娇美之中生了楚楚可怜之意。
她身后随行的三名男子,穿黄衣的正是方才迎众人进门的中年人,另有黑衣,赭衣两名男子,三人并称“疆北三鹰”,在西鹘与成周西境也算颇有名气,但比起落衡山庄这种江湖名门世家,却是小鹰与鲲鹏了。
马妍美目只在赵元冲身上流转。高楼一望一眼生情,不想郎君竟还出身武林世家,正中她与兄长所谋之下怀,她不免心中有了“天赐姻缘地利人和”之念。
赵元冲只对她点头浅笑,连起身也不曾。她也并不介意,坐到赵元冲对面,一双素手忘却身份的为他添茶倒水,问道,“久闻公子之名,不想公子竟屈尊来了清屏,是路过?”
她问的如此直白,没有半点寒暄迂回之意,并非她智浅或草率,而是自家地盘有恃无恐,且有志在必得的意思。
赵元冲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