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说不定,芜萍倒还好,瑶情仗着仗着”
她脸微微一红,含糊带过,“仗着是皇后送来的人,越来越不安分了。”
辰良仰着头叹气,“倒也不怪她,往日司寝司帐的宫女总能熬出个好前程,那天温姑姑携着《竟春册》带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没准将来,她们是半个主,你我是仆。”
怜音倒不信,回问他道,“未必,那那谢玿算什么?”
辰良忙摇头耸肩,表示此事乱麻一样,殿下尚且深陷其中,他小小内监怎能说得清楚。
怜音不啃声了。
辰良又说,“怜音,你要想着,她们是皇后送给殿下的开蒙侍婢,殿下再不喜欢,也不能将她们弃之一旁,甚至人前明处,要待她们比旁人恩厚许多。”
怜音“啊”了一声,脱口而出,“殿下可是皇后娘娘亲生,怎么会”
辰良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怜音噤声。盯着自己脚面的眼睛透出几许怜色。
方才她尚还为太子的心意而欢喜,拿此事打趣,此刻却忽然同情起赵元冲担忧起谢玿来。
有些事,关于谢玿的秘密,辰良不知道,但怜音一清二楚。
受太子嘱咐悄悄为谢玿置办的那些东西,全是太子藏在心中的深情
然而辰良提醒了她,赵元冲是太子,往后更会是九五之尊的皇帝。等尘埃落定时过境迁,某些如火的热忱淡去,谢玿也会泯然于后宫众人,被迫接受与无数的“芜萍”“瑶情”共侍一夫,亲眼看着自己的爱郎给旁人雨露厚恩
可是凭什么?
谢玿愿意么?
莫非就算是如谢玿般的任性蛮横,在皇权的威压下,也断然没有拒绝的权利?
辰良见她出神,便问,“在想什么?”
怜音迷惑的抬头,“你刚刚说的那个《竟春册》是什么东西?”
远处鸟鸣叠起,辰良沉默如鹌鹑。
半晌
又半晌
辰良,“是我永远也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