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郎君你倒是第一个。”
“真不知是该说你还是该夸你。”
方逸笑了笑,不做回应,就是这么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才困难地挤出一句:“或许是我自己没有从稚童的时候走出来吧。”
“如今的鲤儿嫁为人妻,而只有我一个人还留在幼时。甚至还以为我们依旧是两小无猜的时候,结果到头来,倒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苏梦再次给方逸倒满酒杯,说道:“有的时候,人就是要少些幻想的。总是要知道,自己能得到的,和自己不能得到的。”
“当初奴家还对常安抱有过奢望,但是得知他娶妻后,那种温柔的样子,是奴家从未见过的。他有一个爱他的妻子,对我来说,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方逸默默地听着苏梦的话,若有所思。
“其实,看着他一切都好,对奴家来说,也好。”
方逸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很快恢复正常,将酒杯凑到了嘴边,一仰脖全部喝下。开始细细回想自己这几天做的种种,自以为都是为了她,但实际上,都是为了自己的那一点点奢望而已。
他也曾觉得常安不会对顾鲤好,然后就可以师出有名,名正言顺地将顾鲤带走。
但是事到如今,这都是自己的幻想。
“来,苏梦娘子,我们同饮。”方逸拿起酒杯,说道。
“好啊。”
躲在窗外的常绮常琦两姐妹又这么听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除去苏梦弹奏着的琵琶曲外,就是酒客的觥筹交错声,而方逸也久久不再开口。
......
次日,顾鲤要送常安去国子监上学了,常安在临上马车前,拉着顾鲤说道:“今日不要生气了,如果是方郎君来了的话,想拦出去就拦出去。生气了会动胎气,会伤到身子的。”
“好。”顾鲤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踮起脚尖,跟常安进行每天必走的“吻别”环节后,就目送着常安坐上马车离开了。
回到院子里,顾鲤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