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业灵运抱着他又温存了一会儿，才起身梳洗。
顾宸舟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刚一下地，就腿脚一软差点滚到地上。
业灵运扶住他，他更委屈了。
昨天其实被洗了一遍，后来还用了清洁术，但是业灵运刚醒过来的时候没太温柔，到现在他还有些虚脱。
顾宸舟直接推她的手，甚至不想理会她了。
但是业灵运依旧紧紧抱着他，“还气？”
顾宸舟闷闷地：“嗯。”
化神修士不专注修炼怎么整日沉溺这种事，甚至越来越凶了。
业灵运将灵力渡给他，顾宸舟舒服了许多，浑身暖洋洋的。
过了一会儿，他才让业灵运出去，摸索着穿上衣服，系上了腰带。
屯屯鼠这会儿又爬回了他的肩膀上，似乎是察觉到他非常愉悦的心情，也吱吱叫了两声。
顾宸舟亲了它一口，去找自己的发带。
他其实早就可以束冠了，但顾宸舟不懂这些习俗，业灵运也有意想多看他年少时的样子，便没有提醒他。
等他慢吞吞地收拾完，用发带随意扎好长发，鼻尖一动，已经闻到了香喷喷的鱼汤味了。
顾宸舟立马溜出了房间。
果不其然，等他站到甲板上的时候，他昨天捉的那一桶鱼已经消失不见，业灵运就靠坐在一边，低头将小煮锅下面的火添的更旺，咕嘟咕嘟地煨着汤。
脚步声一近，她就抬头，看向了他。
黑棕色的眼睛顿时浮起一片柔光。
下一刻，顾宸舟就听见她开口。
“过来。”
顾宸舟慢慢过去，手掌按在了她的额头：“让我看看伤好了没。”
业灵运靠坐着，满头乌发尽散，额前有些乱的发丝也被人用指尖轻拢，没了额带，再加上前些日子受了重伤，倒失去了原来的冷厉，变得格外平和。
她就这样定定看着他，任由自己的额头被人触碰，没有半分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