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前,自己却如同稚子一般。
他贴的紧了,业灵运便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一只手揽着他,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头发,低下头轻轻闻着,慢慢咬他的脖颈。
顾宸舟猛的一颤,身上像是麻了一样,脸颊也红了起来。
脖颈处绵延的白皙线条起伏,延伸到亵衣里,显出惊心动魄的丽色,仿佛融浸在湖中的水月。
顾宸舟被她弄的有了反应,自己却按着衣服躲了又躲,不让她的手伸下去,最后无法只得一头扎进她怀里,挖都挖不出来,这才免了一番折腾。
不知不觉,他来这里将近一年,二十岁将至,但顾宸舟却心知他的二十岁将会是独自一人。若顺利走了,想必今后天南海北已无机会再见,若失败,业灵运定然对他心生厌恶,现在所有的宠爱都会随之而去,也许他会被关起来,老死在这里。
不成功,往后余生便形如槁木,心如死灰。他并不退缩,只是愈发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记得点点滴滴,像是要把这个对他好的业灵运刻在脑海里。他在迷迷蒙蒙之中昏睡,看到业灵运注视着他的目光,有些温和。她的态度永远是含糊不清的,仿佛他做什么,都会得到包容。那抹身影随着烛火轻轻摇晃,渐渐模糊在了眼前。
...
一夜醒来,床榻一侧已然空了。
顾宸舟坐起身,趁着天色亮,将未完成的绣品继续做了下去。
他要绣的是一块手帕,材质是他托业琛去寻的,花了他不少灵石,触手丝凉,为上品之物,听说是来自栾海的鲛人所织,特别受世家女子男子的喜爱。
他做奴隶时,接触过这门手艺,因而上手并不困难,只是时间紧迫,他又想做到极致,还要防着别人发现,单是设计绣图就费了一两周,绣的时候又拖了几天,直到今日才差不多收尾。
即便要走,他想的,也是给她留下一份离别礼物。
手帕放到了桌上,他将手上的储物戒取了下来,轻快地将自己每月的俸禄拿出来放到另一个储物袋里,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