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自己的火候足够了,却没想到业荣的处理方式果然不同寻常,甚至不会给对方犯病的机会。
比预料中的还要令她惊异。
同样的事情,如果换成她处理,还真未必都能办成。
她心中想着,手中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迅速将顾宸舟的坐垫以及坐垫旁放置的物件都收了起来。
几本书,几根削短的笔,编织的小鞋小包,还有小帽子,喂养灵鼠的各种小碗小瓶子,大多都不起眼,千奇百怪,她都细细收好装进储物袋里,给业荣送了过去。
照业荣的重视程度,这侍君未必有她一开始想的那样简单,说不定她能从他身上找到机会。
也幸好她并没有与之交恶。
业荣接过储物袋,上了云车,轻轻拉动缰绳,就连人带车迅速消失在了这里。
*
顾宸舟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飞来峰暖和的卧房里了。
缥缈的熏香勾勒出云雾,很淡,像是业灵运身上的味道。他反应了一会儿,慢慢从被中露出了一点耳尖,听着外面的动静。
车鱼儿好像不在。
刚醒来的时候,他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刚来剑宗时犯病的那些日子,整天往肚子里灌药,痛苦极了。
现在看来,好像没有犯病。
他刚想坐起,后颈传来一阵酸胀,挣扎好一会儿,他才掀开被子,艰难坐直身体。
他注意到手边的礼盒,默默移开眼,本能地泛起一丝抵触。
车鱼儿听见动静,脚步声飞快:“公子醒了。”
他将人扶回去,又把被褥往上盖了盖,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顾宸舟:“......”
屯屯鼠扒着车鱼儿的腿爬上来,钻进了被窝,被人眼疾手快拎出来,车鱼儿很淡定捏着它的后脖颈:“您好好休息。”
顾宸舟谨慎地没有说话。
车鱼儿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解释:“您差点犯了心疾,先歇一歇吧。”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