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好奇道:“怎么是你?今天不是轮到马基雅维利值班吗?”
恩里克嘴角一抽。
有下人提醒道:“陛下,今天是星期六,犹太教的安息日,贝尔纳多大人放假回家了。”
弗雷德里克闻言大怒:“混蛋,上周礼拜日他也跟我说要放假!合着朕这个皇帝一周放一天,他小子身为人臣居然一周两天假?!而且他他妈不是改信天主教了吗?!”
“马基雅维利大人说,他在周六是犹太人,在周日是基督徒……”
“晒森!我刀呢?”
“陛下!”恩里克今天心情很差,以至于不再能习惯被无视的感觉,“这是罗贝尔宗座从科隆发来的信,他在信里说,务必叫您阅读并同意他的申请。”
“信里?恩里克,你居然提前把给朕的信拆了,真是急躁,这不像你啊。”
“因为今天本来该是我回家陪老婆孩子的日子,陛下!”
“哦,消消气,顾家的先生。”弗雷德里克讪笑着接过信,沿着恩里克拆封的痕迹轻松将信取了出来。
在阅读些什么的时候,优雅的贵族总要喝上一杯甜美的红葡萄酒,没见识的野人把这当作上位者的涵养,但其实这就像开一盘游戏前必须开一瓶冰镇可乐一样,没什么深层寓意。
仆人为他满上一杯昨夜才开桶的新鲜勃艮第红酒。
读完第一段例行公事般的问安,文字段落之间的冷淡和敷衍几乎溢出纸面,他举起酒杯,没甚趣味地随口问道:“他要我同意什么?莫非是买旅游纪念品把钱浪完了,要朕派人再送点过去吗?”
“确实是要派人。”
“嘿,我就知道,他小子嘴上说不要铺张浪费,其实一个月参加的宴会比朕一年参加的都要多,怎么可能是个节俭的主。”
“哦,不是钱的问题。”
恩里克语气乏善可陈地纠正道。
“他想把龙骑士团和阿勒曼尼亚第二军团调过去。”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