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漱、上班、打卡、坐进书房、面无表情地聆听民众代表抱怨,看当天心情解决领民需求,在太阳落山前下班,偶尔期待来自海德堡的来信,一天享用两次可口的饭菜,回家上床睡觉,而后忘记这天发生的一切,明日又是新的一天——怎么可能。
克莱恩的一天总是这样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镇守一片远离本土的飞地是一件相当乏味的工作,风险大,待遇差,便宜行事的权力虽然诱人,但弱小的兵力和贫穷的土地根本没有做多余事情的本钱,连贪污都找不到什么机会,遑论上进了。
巴伐利亚的慕尼黑公爵与兰茨胡特公爵仍如往常一般势不两立,英格尔施塔特公裹是三支力量中最弱小的一支,而且1445年英格尔施塔特支系绝嗣,公国被兰茨胡特公爵继承,后者对这片腹地的外国领土垂涎欲滴,统一巴伐利亚,几乎是每一代公爵的梦想,他也不例外。
每个月,克莱恩都能收到几封热情洋溢的来信,以个人的名义,不乏有外国领主邀请他“里通敌国”。来信人十分繁杂,既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城堡男爵,也有身份显赫的公伯之流,巴伐利亚三公爵赫然在列。
克莱恩从来没有撕开过一封信。
每一次,他都当着使者的面,把信笺放在蜡烛火上烧为灰烬。一些沉不住气的使者当场发作,一些有素质的脸色同样好看不到哪去。
纵然态度如此恶劣,来信依旧源源不断,看来,欧洲人也有不少深谙“三顾茅庐”的道理。
今天,同样又有两封来信被信使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自从他爱当着使者面烧信的名声传到巴伐利亚,已经很久没有使者会把信当面交给他,基本是扔在桌子上,任凭克莱恩随意处置。
他坐在座椅上的第一时间,对此事习以为常的侍女便举着点燃的烛台走到他身旁。但今天,无聊到抓耳挠腮的克莱恩有了其他想法。
“就看一看吧,看看这些巴伐利亚的蛮子会怎么耻笑我。”
他瘪着嘴唇,意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