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二楼。
二楼上,士兵们用草料和木板搭起一张草床,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躺在床上的法罗。
他腹部的盔甲被取下,一道深邃的伤口斜贯腰间,额头布满汗珠,整个人仿佛壁炉似的炙热,整张脸红得好似亚当偷吃的红苹果,嘴里不住地哈出热气。
两名瓦拉几亚巫医急忙上前检查伤口,粗暴的动作疼得法罗倒吸了一口凉气。
盖里乌斯破口大骂:“你们搁这杀猪呢!他妈的不会轻一点吗?!”
“是,是……”
两名巫医点头如捣蒜,纷纷从箱子里拿出所谓的“医疗器械”——两把杀猪的斧头,甚至能从刃上看到上一位受害者的鲜血。
这下连硬汉如法罗都坐不住了。
“慢着!盖里乌斯,我还没死呢,你想害死我吗?”
“嘿嘿嘿,大人勿虑。”一名年长些的巫医笑道,“此乃巴尔干传统老西医,历史悠久,底蕴深厚,融合百家所长的古希腊哲学思想……”
“你们是要治病还是骗人,治疗和哲学有什么关系!”盖里乌斯一巴掌拍飞了他的巫医帽,“赶紧说怎么治!”
老西医扶正帽子,一点也不生气:“嘿嘿,只消用利斧砍开将军的伤口,放出一盆污血和其中的撒旦恶魔,病情自然迎刃而解啦。”
“盖里乌斯,别信他!”法罗惊恐地叫嚷起来,“上次那个见了鬼的老西医为了治风寒给我放了一升血,还把我闷进填满大蒜的屋子里,差点我就死在屋里头了!”
“你俩滚蛋!”
盖里乌斯一脚踢开二人,两名传统老西医惊恐地抱头鼠窜,逃下二楼。
希腊医生冷眼旁观。
在巫医离开后,他非常自然地坐在木床边,视察起伤口病变情况。
几分钟后,他终于说出来来此的第一句话:“肉烂了,割掉。”
盖里乌斯:“啊?”
“还有,那两个巫医说得对,创口太小了,必须扩张。”
法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