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否决,十字军东征失败,奥地利南征的连番打击,仍然在这个冬天轰然病倒了。
自从圣伯多禄大殿建成后,教皇便从之前的拉特朗圣若望大殿搬离至此。
圣伯多禄大殿后,教宗寝宫。
尤金四世拖着沉重的身躯,饮下一碗医师调制的药剂汤,重新躺回床上。
作为享有世俗十分之一财富(事实上甚至更多)的罗马教会,在钱这个问题上从来是没有问题。
尤金四世的寝殿摆满了金银饰物,大理石的玛利亚圣像,纯金雕镂的天主十字架,遍布天花板的宗教彩绘。在后人看来暴发户一般的浮夸设计,在这个贫穷的时代意味着绝对的神圣与庄严。
他静静聆听着属下人对奥地利军队动向的报告,突然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身边侍奉的小男孩连忙轻拍他的后背,为他舒心顺气。
“奥地利人,奥地利人!”
尤金四世气急败坏地摔翻了喝药的银碗,厚实洁白的教皇袍挥舞着沾上了药渣。在众多修士中,唯有教皇有资格穿着象征高洁的纯白袍服,其他人哪怕取得再高的功绩,也只配穿着有金丝的白袍,表示没有完全摆脱世俗的罪孽。
“该死的弗雷德里克三世,背信弃义!”尤金四世的白胡子气得发抖,“还有该死的佛罗伦萨人和威尼斯人,我就知道他们不靠谱,没想到他们竟然和奥地利人狼狈为奸!”
“冕下息怒,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尤金四世愤怒地望过去,看见是自己最器重信赖的博洛尼亚大主教托马索出声安慰自己,心里的怒火渐渐消散,逐渐冷静下来。
“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失却冷静,犯下暴怒的原罪。”
尤金在胸口画了几个十字,口中默念阿门,平复下波涛汹涌的心情。
良久,他睁开老而不浊的锐利鹰瞳,对寝宫内侍奉的仆人们沉声道:“扶我起来,托马索,你去召集城内驻留的主教和骑士团团长,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是!”
托马索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