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千禧年,四九城。
北风呼啸,凛冽的风霜异常冰冷刺骨。
家家户户的门外都鞭炮齐鸣,烟花绽放,热闹非凡,似乎要把这寒冷给祛除。
只不过,这一切和桥洞下的一位老人无关。
傻柱的脸被风霜刮的几乎皲裂,唇瓣也皱巴巴的,只有浑浊的眼睛在烟花的光线下略显得有神。
突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傻柱蜷缩着身子,拽起旁边的破烂衣服盖了盖。
几天没吃饭的他现在又冷又饿,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睡一会儿,那样就不饿了,明早赶紧起来去垃圾桶里翻一翻,或许还能有点吃的。
傻柱闭上了眼睛,回顾起了自己荒唐的一生,他想起了那座三进的四合院,想起了秦淮茹,想起了那里的男男女女,想到了前几天被棒梗赶出来漂泊……
在恍惚中,傻柱感觉几条路过的野狗在他身旁嗅了嗅,他想赶走,却发觉四肢僵硬的无法动弹。
他只能任由的那些野狗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撕扯着。
他有些奇怪,自己的身上似乎不痛不痒,只有那颗心,像是被什么紧紧的攥着。
再然后,傻柱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他像是一颗浮萍野草,四处飘荡着。
直到飘过熟悉的红星轧钢厂,飘过森严的机关大院,飘到了……又爱又恨的95号四合院。
这里是他的家,不,现在已经不是了。
傻柱飘到了某一间熟悉的房子里,里面的热水壶热气滚滚,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头发有些自然卷。
他叼着烟,看着电视,时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过后,那张脸又板了起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旁边的墙上立着一块牌位和灰白照片,模样虽然老态龙钟,却也能窥见其年轻时的些许美貌。
小当和槐花正和棒梗的老婆唐艳玲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偶尔的传出一阵嘻嘻笑声。
“外边的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冻死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