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已无遗憾。
张太医走到床榻边,低头跪下:“陛下万岁……”
萧归熙凌厉的声音打断了他:“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治好贵妃。张无平,朕不想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张太医愣了一瞬,抬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宋悦笙,立刻招呼贵妃宫里的丫鬟把药箱拿来。
他小心谨慎地指导丫鬟换水清洗伤口,但贵妃的伤很奇怪。
脉象是失血晕厥,伤口大小也与簪子无异,按理说昨日医治,今日伤口应该结痂。
现在的情况看却是鲜血不断从小伤口往外涌。
张太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只能从止血方面医治。
医治期间,萧归熙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一枚小小的簪子怎么能把人伤成这样?
宋悦笙,你是真的体弱还是又吃了什么古怪药丸,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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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人的心眼一个一个多,尤其是后宫各位娘娘。
小福子担心文才人不去浣衣局,于是跟着文蔓前后脚离开了绛雪宫。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非常有道理。
半个时辰的路程,他出声纠正了文蔓方向不下十次,催促她快些走至少六次。
即便文才人说得咄咄逼人,也还是离不开后宫定律。
——后宫娘娘离开陛下宠爱什么都不是。
文才人想学贵妃的顶撞简直是异想天开,大错特错。
旁人或许不知,但他十年前就开始在三皇子宫里服侍,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贵妃与惠娴皇后的矛盾不可调和,但陛下是个念旧的人,只要贵妃不像从前那般处处针对惠娴皇后,凭着他们自小的情谊,陛下不会真动怒。
文蔓望着浣衣局的牌子,恶狠狠地瞪了小福子一眼:“你等着,本宫今日受的屈辱,将来一定百倍,千倍还给你!”
如果早知道小福子是这种拜高碾低的人,她就不应该每次给小福子那么多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