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寒年怔了下,疑道,“我方才只说我姓百里,字寒年,未道陋名,姑娘何以知我唤百里荒?”
换青鸿发怔,愣了片时终是怒气难抑,昂首答,“你当我不读书吗!古有卦书,上云寒年为荒……”
“是上古有经曰《卦辞》,《卦辞》有云,寒年大荒……”
“找死!”青鸿恨得甩手即一巴掌,将百里荒掀了个踉跄,却也忘了身上伤口未愈,一时牵扯生痛,只痛得头皮发胀、五脏发紧,层层冷汗浸透全身,整个人再动弹不得。
百里荒虽半边脸火辣生痛,却也顾不得叫屈,只关切地注看着青鸿,小心问说,“你……还好?”
青鸿惟剩怒目而视,又恨又急,又痛得眼泪好悬就掉下来。跟在其身后的两名侍名不明状况,只瞧见这位二姑娘又是抬手就打,既是诧异又怕无辜被牵,索性停了脚步,并不敢上前过问。
青鸿僵立了好一会才算缓过一口气来,对一旁忧心切切的百里荒仍恨声斥骂,“狼心狗肺的东西!本姑娘好心放你条生路!偏你要卖弄是罢!你知我若将你交给他们,你会是何下场?”说时瞄了眼避在远处的侍卫,继续又言,“我东越虽无天子的油锅之刑!可也自有让你生不如死的百般酷刑!我到想看看你比那百里荟更百无畏惧否!蠢材!读几本破书有甚张狂!”
“是是是……”百里荒连连作揖,颔首诺诺,“寒年不识姑娘用心良苦,属实愚蠢!寒年只求姑娘怜恤,莫要相弃,莫要将我交予旁人!寒年只姓名一事欺哄了姑娘!此后再不敢有半字欺瞒!”
青鸿自是不肯再信他半字,只是当下却也无力与他细究计较,只能暂且带回别府,稍后发落。
而琅华殿上,妘楸虽知时局纷乱,危机四伏,然她更是无力看顾当下,也只能暂且听由天命。她则卧床昏睡,蓄养元神,足足三天三夜。好在这一回,终于无人再扰。越王蔚朔如她所料,耽搁在韶华宫里,数日未归。而那郑女虽被蔚朔下了禁令不得擅往琅华殿,却终有不甘,使性耍赖也要前来窥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