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阳点头附和，同时解释道：“这听起来确实令人胆寒，但目前尚未有人能成功推荐十个人，最多也只是三四人而已。”
欧阳树继续追问：“那忠义堂这边的情况如何？”
宋正阳摇了摇头，淡淡道：“他们虽然也采取了反制措施，一方面试图用同样的方法策反他们的人员，另一方面则开始招募城中的青壮年。尽管他们提供的银钱比以往高出不少，但响应者却寥寥无几。”
“我曾派人私下打听，询问那些咨询者为何最终没有加入忠义堂。大多数人持观望态度，因为贺队长这边不仅有策反策略，还四处宣扬忠义堂即将被剿灭的消息，导致忠义堂内部人心惶惶。更糟糕的是，忠义堂还发现自己的手下时不时就会有人失踪，我猜想这很可能是被这姓贺的派人绑架了。只是目前这些人仍然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杨林的策略是专门针对忠义堂的落单人员进行袭击，制造恐慌情绪，从而方便贺明这边策反对方的人员。而贺明则在杨林的基础上，增加了恐吓宣传的手段，进一步加剧紧张气氛。这一招其实是受到了平康县香水销售火爆场面的启发，由贺明的手下提出。
正是这三招的巧妙配合，使得忠义堂内部人心涣散，人人自危，而新成员的招募也陷入困境，新鲜血液无法及时补充。原本忠义堂还有近四十余人的可战之力，如今已不足三十人，而且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人员流失将会更加严重。
看来，这忠义堂已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其崩塌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欧阳树听完宋正阳的汇报，深感这忠义堂大势已去，即便自己再努力扶持，恐怕也难以向前维持，他叹了一口气，吩咐道：“过了今晚，明晚就不要派兵驻守了！明天我修书一封，你到时派人送到贺队长手中。”
宋正阳点头应命，心中却暗自思忖：知府大人虽收了忠义堂三万两银子，意图庇护，但大势所趋，这忠义堂已难以为继。如今看来，知府大人似有向贺明示好的倾向，毕竟局势已非昔日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