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见徐简看着他,单慎摆摆手,解释道:“都太惨了,您也别好奇了去看,没必要。”徐简挑眉,并不把单慎的话放在心上:“我见过的死人,应该不比单大人少。”单慎木着脸,干巴巴笑了两声。那肯定,还是徐简见过的多些。边关两军对垒,与西凉人那么多次交锋,那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敌人的命,战友的命。收兵后清算战损,一个个数字的背后,都是一条条人命。辅国公见识过的“牺牲”实在太多了。而顺天府治下的京畿,饶是他在任多年,要真意外、凶案等等死出那个数量,他单慎自己洗洗干净、去御前磕个头等着赔进去吧。“那也不一样,”单慎斟酌了下说辞,“战场上都是牺牲不久的,河道漂下来那些,死了有些时日了……”徐简摆出了然模样:“听师爷讲了几句,辛苦单大人了。”单慎顺着谦虚了几句。“单大人只管去忙,陈米胡同这儿,我看看能不能另辟蹊径,”徐简顿了下,似是思考了一会儿,才把真正的中心亮出来,“之前那个石哲呢他在何处落脚”单慎说了个地方,又问:“您要寻石哲他小子一问三不知。”“那也得再问问,”徐简说得很无奈,“他祖父认识道衡,也知道通过道衡找王六年,我们现在寻不到道衡,只能试试能不能从石哲那儿下手。”单慎自不反对。把此事交给徐简后,单慎带着师爷又急急出城去了。徐简送他出顺天府,而后上了轿子,去寻石哲。单大人忙一些好。忙起来,就顾不上石哲这里,也就不知道他向石哲打听的其实不是道衡,而是晋中常云堂。毕竟,徐简也不太方便解释,他是从哪儿推到哪儿,推出来一个“常云堂”的。三刻钟后,徐简见到了石哲。石哲留了些胡渣,看起来不似去年那般稚嫩,在京中谋生了小一年,他比原先沉稳了点。他认得徐简,恭恭谨谨行了礼。“那之后有没有见过道衡”徐简开门见山。石哲道:“不曾见过。”“不能回去晋中,在京里还习惯吗”徐简又问。石哲抹了下鼻尖,略显犹豫,而后,倒也老老实实答了:“小人知道自己摊上了事,和王公公一道被衙门抓回来,小人没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