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姑妈、轻点儿。”
没有时间感受秋悲。
他弯着腰,顺着姑妈的力道,扎进人堆里,手里的大小行李箱,磕了那人的腿、碰了这人的手。
各自骂骂咧咧,急着出去或者急着进去,没一个找事儿的。
秋生觉得稀奇,说给姑妈听。
姑妈翻了个白眼,她来回三趟跑,累的小腿肚打颤,正好歇会匀口气。
“这有什么奇怪的,都是苦命人,哪有钱去维持体面,要是好面就去坐专车,这里都是运苦命人的货车。”
汗水下了些,姑妈喘匀了气儿,秋生跟着向外走,他还要听呢。
姑妈说:“要不是出了事儿,那车顶啊、窗口啊,都能挂满了人。”
说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我小的时候,你祖爷爷,可带我坐过专车,那可气派着呢。”
“而且,这货车啊,它以前慢,不怕死的都敢挂底,真不怕蹭着、刮着。”
听着咬重的“货车”,秋生浮想联翩,想起火车的底部,不就是轨道,那里面怎么可能塞进个大活人。
他觉得姑妈在提起祖爷爷的事儿唬人。
“姑妈,专车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