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养凌蚕,我可是最拿手啦!”岸生哈哈一笑。
“这事儿要是别人,还得考验考验,是你的话,绝对没问题!回头我去跟殿主说一声。”知末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
“那就多谢了!”岸生又饮了一口杯中酒。
几人在林中,边聊边饮。
岸生更是一杯接着一杯,没过多久,就有些醉意了。
“知末,你不知道……我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我小时候,家里可苦了……”岸生师兄抓着万掌事的袖子,有些絮絮叨叨,“我是河东郡人,家住在郡府河阳城外的碧澜河边上。我家里世代都是给路过船只拉纤的纤夫,干的是最辛苦的体力活儿。我爹娘从小疼我,不想我再受他们受的苦,就送我去了书院读书……”
“可是,我那会儿小啊……什么都不懂,不晓得读书有啥用。上了几个月的学,就只学会了数数,其他什么都没学会,连大字儿也没识得几个。后来,我爹看我不是块读书的料,也就不逼着我去书院了,让我跟着他跑船。我那会儿年纪小,腿脚可好了!我爹拉纤,我就跟着他们跑前跑后,帮船上的老爷公子们跑跑腿送个东西什么的,还能帮家里挣几个零嘴……”
“那你后来怎么进的谷里?”若若疑惑地问。
“……那是我八岁那年……”岸生努力地回想着,神情变得有些凝重,“有一日,下游来了一艘很大的船,我爹被招去拉船。午时,我去给我爹送饭,船上出来个丫鬟打扮的姑娘,给了我几个钱,让我去买点儿城里的特色糕点,给她家小姐尝尝鲜。可等我买了东西回来时,她却说我买的糕点不值那么多钱,说我一定私藏了一部分钱。然后,就让同行的随从拿棍子打我,让我交出贪下的钱……嘶……那棍子打人真疼啊……我现在还记得……”
“啊?!怎么这样?”若若捂着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后来呢?”知霖问。
“后来……我没贪他们的钱,哪有钱交给他们?……被救下的时候,我已经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