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接起电话，语气里头透着温和，倒也不显得怎么惊讶，“王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虽然他心里大概猜到了王叔的来意，但还是装作一无所知。
电话这头，王建国沉默了许久，仿佛在酝酿情绪。
方林也不打扰，静静地等着。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深深的吸气声，王建国这才声音低沉地说：
“小林啊，我…我想通了，我就想找你聊聊天。”
与此同时，窗外的夜色中，城市的灯火如同一幅璀璨的画卷，而室内的王建国却仿佛被隔离在这热闹之外。
他的心头，却是另一番滋味。
那边方林听着，心中也微微一动，似乎感受到了王建国心中的沉重。
“方老板，有个事儿我得向您坦白。”王建国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安。
“坦白？”方林扬起一边的眉毛。
王建国心里打鼓，这不就是说，他能坦白的，也就那档子事儿嘛。
他可是方林父亲最信任的人之一，现在这情况，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辜负了那份信任。
“你打算说的那事儿，我已经心中有数了。”方林悠然道。
“啊？”王建国一脸懵，“方老板您知道了？”
“嗯，和赵诓有关的那些破事儿吧？”方林不紧不慢地回答。
王建国心里一惊，如果说方林早就知道，那为什么还……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小看了这位年轻的老板。
毕竟，能在短短半个月内将销售额带到千万级别的人，岂是泛泛之辈？
“你们两口子辞职，十有八九是赵诓搞的鬼吧？”方林直截了当地问。
“……是的。”
“那这次回来，是因为他觉得能接手我的厂子，所以提前布局？”方林目光如炬。
“正是。”
“他以他在娱乐公司给你们孩子安排工作为交换条件，是吧？”方林的话里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王建国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