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重复了方才的话,“你看两个孩子降生时候他多么怜爱,后来一朝侵犯皇权,死得又是多么凄惨。难道那俩孩子小时候就不得喜爱?就不曾被他抱在膝上教读书吗?不曾被他牵着手去参与大典吗?”
太后的声音低沉而蛊惑:“皇帝一念令人生,一念令人死,你以为你现在是皇后就可以和他并肩了吗?错,他眼里你始终是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你也的确是随时可以被他打落凡尘、轻而易举捏死的蚂蚁。”
“所以,你不觉得先帝爱你,是吗?即便先帝不顾外戚隐患,再次选了柳氏做下一任皇后,即便先帝想尽办法让你做太后,给你安稳晚年,”晴翠认真地看着她,“哪怕他顺着你的心意,哪怕他为你长久打算,你依然不认为你们之间有一点私情密爱,有一点不属于皇帝和皇后而属于常人夫妻民间家庭的关心守护?”
太后重又直起腰来,保持了距离:“既然入了帝王家,就不该想这些。他可以现在很爱你,也可以随时废了你,你有能力废了他吗?绝对的地位碾压之下,你以为他会平等地对待你、爱你吗?”
晴翠反问道:“所以,君主爱子民是谎言,父母爱孩子是谎言,是吗?”
太后脸色突变。
晴翠继续问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所以太后口口声声爱你的清辉,是假的;清辉小时候得到的慈爱抚育,是假的;清辉那些造福万民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是吗?”
太后恼怒道:“你不要移花接木强词夺理!”
“我没有强词夺理,三纲同列,何以单只有我们的感情该被定义为假的?”晴翠直视着她,“你之所以会这么想,究竟是先帝根本不爱你,你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还是因为你高高在上,信奉尊卑分明等级森严高于一切,从没对孩子有过真心的爱,才会以己度人,认定只要两个人不是完完全全势均力敌,就一定会有欺凌和轻蔑?”
太后冷笑:“你不过是在找借口罢了,你觉得只要你嘴上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实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