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脸色铁青:“公主,你受天下人供养,理当为国勤俭。莫说只是不穿华服美饰,若到国难之时,还该挺身而出和亲番邦,享受了公主的荣耀,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明璋冷笑:“俗话说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受我父母恩典,方能借女科举跻身朝堂,若有一日要选个女人封公主送出去和亲,你就该当仁不让,将来也好像昭君那般名流千古,成为无数怂包男人吟咏的典范。”
师傅脸色涨得通红:“我食君之禄,做官履职便是分君之忧,哪有和亲的道理?公主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只要谨守女德,便是正途!”
“我父母让我来听的,是大哥二哥那样治国理政的课,你职责可曾尽到?什么破课破师傅,不讲正经东西,专爱禁锢女子,你要讲不了就换人。”说完明璋也不管女师傅脸色如何,起身就走。
这两日陪伴她读书的夏丹英与崔惠芳,两人不敢对太祖皇帝不敬,但也觉得公主说得很对,笑眯眯跟出来,丹英小声说:“我早就看不惯那老货了,平日里教书只会让我们反复诵读,字眼从没解释贴切,倒对我们穿什么戴什么横挑鼻子竖挑眼。”
惠芳也说:“我爷爷那般重规矩都没叫我在家低头碎步走路,她竟敢叫公主行这般礼仪,真是胆大包天。”
明璋很生气:“成庆那是个什么破公主,漂亮衣服都没得穿,混得那么窝囊也好意思留名?还说什么和亲是公主要付出的代价。一个两个都学会这般混账话了!妈妈说的对,就该把我爹卖了和亲去!他还爱漂亮,成天穿得花里胡哨的,我也叫他脱衣服!”
丹英和惠芳笑道:“这话我们不敢接。”
“我懂,这话我能说,你们说不得,”明璋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又叮嘱两人,“今天只当无事发生,尤其是和亲这两个字,千万不要在我妈面前提。她好不容易才睡了两天安稳觉。”
两人不知缘故,仍是连忙点头道:“记下了。”
回到昭阳宫,三人果然默契地闭紧嘴巴,只说学累了,晴翠便不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