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开,”晴翠嗤笑,“我有心同情你们,可看看你俩,一个丈夫害了我的侍卫,一个即将嫁给一个害过我的王爷,我也实在没法心平气和地安慰你们什么。你们倒霉,我也倒霉。咱们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你们回去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河阴夫人也忍不住悲伤起来:“娘娘不迁怒妾身已是宽宏大量了,妾身岂敢再奢望别的?只可怜我这女儿……唉!乐安是个好孩子,但凡她不是女儿,管他什么嫡的庶的,养好这一个,我晚年也有依靠了。”
晴翠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河阴夫人,你能说出不管嫡的庶的,这是开明。但我劝你再开明一点,不管男的女的。”
河阴夫人茫然抬头:“娘娘的意思是?”
“公主郡主们的伴读、女官、公主府的长史,难道不比王爷的妃子强?”晴翠悠悠一叹,“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到底晚了一步。不过往后若有机会,别再一念之差错过去了。”
河阴夫人还在思索,乐安已起身拜下:“多谢娘娘指点。”
河阴夫人和乐安在昭阳宫请罪的时候,陈昭容也在瑶台殿外跪着。
亲娘和妹妹还能在家和陈玉芝吵一架发发火,陈昭容身在内廷,不但没法痛快发火,还得给这年过半百的老头擦屁股,心里别提多窝囊了。
听到宫人禀报陈昭容在外头跪着脱簪待罪,皇帝头也没抬,只命她回去:“传话给她:此系前朝事,与你无关。只管在后宫好好生活。”
陈昭容听见内侍转达的话,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如果这只是前朝事,为什么杨晴翠可以上表自行决定如何处置陈玉芝?皇帝让她在后宫好好生活,是把她和陈家摘清了,却也是让她和宫外断绝联系。
皇帝连见都不肯见她,她再和娘家疏远,往后日子要怎么过呢?
抬头看着春日晴朗的天空,陈昭容只觉从头凉到心。
回到星辉宫,河阴夫人和乐安已在纤云殿里等着,三人见了面,不免又是一阵凄凉。
陈昭容换上衣服,梳了